每當觸碰到已經結痂的傷口,就彷彿它仍然新鮮且脆弱,那些劃開傷口的刀子仍在皮膚上遊走,從未離去一般。
讓人陷入漩渦的畫面,讓人沉入低谷的回憶,在瞬間包裹住自己,拉著我沉入海底,眼睜睜的看著從嘴裡冒出的氣泡升起,而我逐漸沉沒。
“你應該向前走”耳邊傳來聲響。
“不要再鑽牛角尖”那聲音纏繞著。
“有許多人比你慘,你並沒有那麼特別”這次它直接鑽入耳朵,比指甲刮在黑板上還要尖銳。
我捂住耳朵,不受控的張嘴,彷彿能發出尖叫聲一般,彷彿這樣就可以阻擋那些聲音。
身體越來越重,越來越深。
當我以為自己將沉入谷底,再也無法重見光明時,隔天早晨的陽光卻將昏厥的、漂浮在海平面上的我叫醒。
於是,我便以為,這不是循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