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回家和老人一住月餘,就養成了兩段式的睡眠模式,基本一到三點醒著,觀測她的生命體徵,屏氣凝神地看她胸口微弱起伏、鼻孔翕動的頻率,即使我根本不用如此焦慮地做這些事,畢竟她的生命不至於脆弱至斯。
不過這種作息模式極大程度地影響了我隔天的狀態以及夢境,我終於體會到老人早晨的某種疲憊樣態成因。夢也開始變得多且雜,有時我還在手刃哪個仇人惡人弄得滿牆滿地腥黏,下一秒回到教室裡和他談情說愛,畫面過於真實好似這就是大腦在調閱我的記憶。或許我真的曾經抱著別人盈滿洗衣皂味道的毛線外套,眼中閃爍著愛意地看人往肚子裡剖幾刀掏出一碗粉。
醒來往往大汗淋漓,心情複雜,又看時間已經凌晨,根本諸事不順,睡下不知道幾點起、醒了不知道幾點睡....不過即使惡夢纏身或好夢易醒,它們往往在記憶裡佔據更多重量,有種僞勤勞感,懶人我特別中意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