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文

by 昭樹

2024-09-22

只是候著方上的粉底開始脫皮、乾裂,觀測它的時長,一面等待和家人通話。

眾人轉貼的新聞連結裡只是陳述一位年輕的自然學者之死,我卻在那些變道同軌的軋痕裡看得心悸,無法呼吸。那只是個浮躁的下午,我跑進屬於滾水中浮沉的水餃的廚房,看那些即將盈白腫脹的身軀,膽怯支吾地向阿嬤說剛才遇見、我素昧平生的那顆。

滾水也鼓著我的面皮,早在十年前讀到普拉斯和她的計劃、那些召喚,同時召喚我,令我感到不可多得,時常臆想倘若我為此離去,該多麼歡懼,華麗且萎靡,不擇手段地使全地流滿血沫之奢淫。

但我卻希望他活下去,當說我希望任何抱有生之慾想的人活著,好讓眾人親吻他的面額臉頰,抱著灼燙血肉在一方漸漸老去。只是我上妝,我等候,看著符碼在天上飄、水裡游。我從不認識你,不過我亦愛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