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 J 對我釋放的怒火和評論,目前我還泡在某種邏輯或生命錯誤茫然的水溝裡,整體陰濕非常。眼睛簡單快速地開闔兩下,睫毛搧動疲憊而非氣流或水霧,再被我吸進鼻腔氣管肺葉,脆生地像米粉攤上汆好堆放在格架上曾經鮮活翳動著的那些,被我被你切了又切,放上薑絲稀醬油在盒子裡安安靜靜地接受搖晃,然後全都吃掉。
人一無助就想濫交,我一向以輕棄生命為傲,以為很難有什麼事打動我生的慾望,但如今又在這裡看見桌上對峙的兩方,其中一人是多麼渴望愛和承認、承諾,穿過眼前垂落擺盪的長髮直直盯著她的表情,仔細確認一切即將無可挽回。於是她就打算棄去她了。於是她用窒息的腦和聲帶說可以。心跳自每個瞳孔的震顫洩漏,理智盡失。